泰戈尔的吉檀迦利


【篇一】泰戈尔的吉檀迦利《吉檀迦利》三种译本的比较

内容摘要:《吉檀迦利》三种译本的比较 杨晨 福建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摘要:本文就《吉

檀迦利》的三种译本,谈谈他们在翻译技巧,语言风格,以及个人因素对译本所产生的影响等

方面的不同,旨在强调翻译是一种再创造,它不可避免地要受到个人化因素的制约,译者的

学养经验、性别个性相殊,都将产生不同的译品。 关键词:翻译技巧;语言风格;个人因素

《吉檀迦利》是印度伟大诗人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的第一部诗集,在1913年获得诺贝

尔奖。这103首献歌使他誉满全球,...

福建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摘要:本文就《吉檀迦利》的三种译本,谈谈他们在翻译技巧,语言风格,以及个人因素对译

本所产生的影响等方面的不同,旨在强调翻译是一种再创造,它不可避免地要受到个人化因

素的制约,译者的学养经验、性别个性相殊,都将产生不同的译品。

关键词:翻译技巧;语言风格;个人因素

《吉檀迦利》是印度伟大诗人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的第一部诗集,在1913年获得诺贝

尔奖。这103首献歌使他誉满全球,在《吉檀迦利》中,清新隽永而不失宏伟绚丽,温文而

雅又不失纵横博大,给人留下了广阔的艺术想象空间。印度著名的评论家圣笈多教授这样评

价《吉檀迦利》:这些散文诗所描写的无非是人对神的崇拜这些非常古老的题材,这些观念是

很简单的,这些形象也是很熟悉的,几乎已经到了老一套的地步,但是这部诗集却仍能妙语

连珠,处处充满着奇思妙想&&这种质朴是通过各种思想感情和形象的迷宫般的盘根交错才达

到的。[1] 由于《吉檀迦利》卓越的艺术魅力,使文学界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重译热潮。比

较常见的译者有冰心﹑郑振铎(选译)﹑以及王立(王立教授的译本是2004年刚出的本子),

这里本文拟就这三种常见的译本谈谈个人的看法。

《吉檀迦利》的这三种译本各有千秋,读后令人感触颇多。受篇幅所限,这里仅谈谈三种译

本在翻译技巧,语言风格,以及个人因素对译本所产生的影响等方面的不同,旨在强调翻译

是一种再创造,它不可避免地要受到个人化因素的制约,以及在翻译中应力求译出其最美的

一种意义。

翻译的标准,早在清末严复就提出信达雅,他认为信而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十九世纪三十

年代,赵景深则主张翻译必须要以通顺为第一要义;朱光潜则认为翻译最终要回归于信;到

了1979年,刘重德教授又提出了信.达.切的翻译原则。综上所述,无论哪种文体的译文,

其语言既要准确地表达原文,又要通俗易懂,流畅自然,二者缺一不可。

请看《吉檀迦利》第10首:

王立译做:这里是你的足榻,你歇脚的地方是那生活着最贫穷,最卑微和最迷茫者的处所。

冰心则译做:这是你的脚凳,你在最贫最贱最失所的人群中歇足。

从原作看,王立的译文原是不错的,很忠实的译出原作所要表达的意思,而且也不乏文采。

但与冰心的译文相比,就显得拘谨了。冰心的译文简洁精到,而不失诗的明快,读来朗朗上泰戈尔的吉檀迦利

口。再看第11首:

王立译做:他在耕种贫瘠土地的农夫那里,在开凿岩石的筑路工那里。他和他们一起日晒雨

淋,他的衣服落满尘土& 迎接他吧,在劳动中带着额上的汗水站在他身旁。

冰心译做:他是在锄着枯地的农夫那里,在敲石的造路工人那里。太阳下,阴雨里,他和他

们同在,衣袍上蒙着尘土& 去迎接他吧,在劳动里,流汗里,和他站在一起罢。

用英文写作的《吉檀迦利》,句式绵长缜密,环环相扣,逻辑性强。而汉语句式短小精悍,其

逻辑关系蕴含在行文内部,很少使用关联词。句式、语序的选择是译者风格的一种表现,在

王立的译本当中倾向于保留原文较长的句式,以保留其原汁原味,但略显生硬,对行文的流

畅造成一定的影响;冰心的译本句子多短小精悍,符合汉语习惯。 这里,冰心将句子的顺序

做了些许调整,并且在泰戈尔诗句结构的基础上,用逗号给诗行进行了更为细致的分隔,用

简单的排比句式歌颂了神对劳苦大众的无私的爱,同时也表明神之所以成为神,就在于他的

无限存在通过这个世界的真实的人和物表现自己,他存在于现实的尘世之中。这样,使诗行

在停顿的同时让读者感受到一种潜在的诗韵,也使诗歌的意境更加地悠远深长。.

比较两种译文可见,王立的译文辞藻华美,多用长句,能够较准确的表达原作的意思,但与

冰心相比,则显不够灵活,冰心多以短句的形式,来传达点点诗情,用一近一远,简单与艰

苦的对仗,将万物矛盾之中的和谐用哲理化的诗情表露出来。泰戈尔的吉檀迦利

译者为了准确的表达原作的思想和感情,常常致力于译文中的词语选择。如《吉檀迦利》第

1首:

王立译做:你无穷的赠予仅放到我这双局促的手上。多少世代过去了,你仍在赠予,而我的

手还有余地可以盛下。泰戈尔的吉檀迦利

冰心译做:你的无穷的赐予只倾入我小小的手里。时代过去了,你还在倾注,而我的手里还

有余量待充满。

王立译文的妙处在于局促一词,写出我对神的渴求以及面对神的无限赠予惶恐激动的复杂心

情,而冰心译文胜处在于倾、倾注等词,形象地写出神的源源不绝的赠予,歌颂赞美了神的

无限的力量。

相似的例子还有第21首:

i must launch out my boat.the languid hours pass by on the shore---alas for me!

王立译做:我必须令我的小船出航。慵懒的时光在岸边流逝----让我感叹!

冰心译做:我必须撑出我的船去。时光都在岸边捱延消磨了----不堪的我啊!

这launch一词,冰心就根据当时印度还未用马达驱动的现实情况,将其译做撑,这样就让我泰戈尔的吉檀迦利

驶船出去的费劲神态跃然纸上。王立将此词译做出航,比较具有现代意味,却不如冰心的符

合实际。

郑振铎(笔名西谛)的译本不可见,这里只找到他选译的几篇,下面惟有比较一下这几篇

了。

《吉檀迦利》第57首:

王立译做:光明,我的光明,充盈世界的光明,亲吻眼眸的光明,甜润心灵的光明!

啊,爱人呀,光明在我生命的中心舞蹈;爱人呀,光明拨动着我爱的琴弦;天门洞开,风儿

呼啸而出,笑声拂过大地。

冰心译做:光明,我的光明,充满世界的光明,吻着眼目的光明,甜沁心腹的光明!

呵,我的宝贝,光明在我生命的一角跳舞;我的宝贝,光明在勾拨我爱的心弦;天开了,大

风狂奔,笑声响彻大地。

西谛译做:光,我的光,充满世界的光,吻于眼帘的光,悦我心曲的光!

呵,可爱的光,这光在我生命的中心跳舞;可爱的光,这光击我爱情的弦便鸣,天开朗了,

风四远的吹,笑声满于地上了。

比较三种译本,可以发现,三位译者在译文中所表达的感情大不相同。my darling,王立和

冰心认为是爱人,而西谛则认为是能够冲破沉闷、干枯、无聊的现实的光[2](《郑振铎全集》

第四卷.《欢迎泰戈尔》),前面两种译法是对爱人诉说爱的光明,是赞美爱的力量在于爱之光

给予人们的幸福与安慰,而西谛的这首则在于表现诗人对于光的伟大发现,在西谛眼中,泰

戈尔就是一个伟大的发现者,为这些人类发现了灵的亚美利亚,指示他们以更好的美丽的人

的生活,他如一线绚烂而纯白的曙光,从这暗室的天窗里射进来,使他们得以互相看到自己,

看见他们的周围情境,看见一切事物的内在的真相。[3]因而,诗人一旦发现这伟大的光,久

居暗室的心就因了这一道绚烂而雀跃起来,惊喜得疯狂起来,无论是生命、爱情、还是天上、

地下一切可以感知的事物,都被光串起来,纵横博大、千变万化。在郑振铎的笔下,这光是

那样的富有动感,那样的富有力量,也是那样的辽阔,它击打心弦,吹过四方,充满一切,

气势磅礴,视通万里。而王立用的拨动不如一个击来得迅猛,呼啸而出虽有速度却不够博大,

拂过放在呼啸之后则显得过于温柔,风格不统一;冰心的这句光明在勾拨我爱的心弦似乎只

是在陈述一种现象,显得不动声色,却少了几分热情,相比之下,惟有西谛的译文写出这光

所带来的震撼和它所燃起的生命与爱的火光,因此我以为西谛的译本更胜一筹。

《吉檀迦利》第60首:

王立译做:在茫茫人世间的海边,孩子们相会在一起。辽阔的天空静凝顶上,不安的海水汹

涌澎湃。在茫茫人世间的海边,孩子们叫着跳着,相会在一起。

冰心译做:孩子们在无边的世界的海滨聚会。头上是静止的无垠的天空,不宁的海波奔腾喧

闹。在无边的世界的海滨,孩子们欢呼跳跃地聚会着。

西谛译做:孩子们会集在无边无际的世界的海边。

无垠的天穹静止的临于头上,不息的海水在足下汹涌。孩子们会集在无边无际的世界的海边,

叫着,跳着。

在这一首中,孩子们快乐地聚会着,在孩子的心里世界是广大的。无边无际的,那里有那么

多的新奇和希望。而王译茫茫人世间的海边充满着一种苍凉感和灰蒙蒙的色调,他笔下的世

界是一个被世间尘土迷蒙着的成人世界,与孩童世界的明亮纯白,生动鲜活不相配。比较一

下就会发现,冰心的译文不如西谛的工整,在西谛的译文中,与无垠的天空相对的是不息的

海水,一者临于头上,一者在足下汹涌,译文简洁而文采不凡,而叫着,跳着,孩子的活泼

生气跃然纸上,冰心的欢呼跳跃地聚会的冷淡叙述就显得隔阂了。

人在他们的船上航行,孩子们却只把小圆石聚了又散。他们不搜求宝藏,

《海边》表现的是纯洁无瑕的童趣,是孩童世界与成人世界的比照,郑译采珠的人为了珠潜

水,商人在他们的船上航行,明确地写出采珠人和商人的功利心,而孩子们将小石聚了又散,

正是生动的描写了孩童天真烂漫的游戏活动,没有任何的功利目的,只是不断地捡集又散开。

冰心译做孩子们收集了石子却又把它们丢弃了,收集,丢弃,以及王立的捡拾、抛散,都有

很明显的目的性,用在此处与孩童单纯游戏的心态不相衬,在这一节当中,显然郑振铎的处

理更合理些。

综合以上种种译文的比较,我认为三个译者对于两门语言的精通,对于丰富的文学词汇的掌

握是不相上下的,都具备一个译者应有的素质。而他们译作之所以产生巨大差别。我以为其

中的原因还在于译者本人。王立作为一名现代学者,他对翻译的态度倾向于现在流行的翻译

观,近年来不少译界人士认为过分流畅的译文失之于滑溜,翻译不妨带点翻译腔,保留原文

较长的结构和句式,以保持原汁原味,这样方能将原语中的特有文化带入目的语的土壤中,

使之植根萌芽,茁壮生长。[5]王立译本最大的特点在于句式上尽量的保持英语的行文特点,

同时在译文中偏向现代化。他以一个研究者的眼光,进入泰戈尔的诗作,将《吉檀迦利》中

超卓伟大的思想用华美的语言表达出来。但一个学者的想象始终无法与一个诗人流利的想象

相比,过于华美的句子会掩盖了原作丰富的思想和深远的意蕴,因而他的译作与泰戈尔质朴、

直率的风格产生了隔阂。冰心的译作就比较灵活,注意文字的锤炼,节奏的推敲,大胆的运

用文言词汇,排比句,对比句使他的译文既吸收古文的长处,又借鉴了西文的表达方式,别

有一番韵味。而在郑振铎的译本中,译文简洁,情感丰富而文采不凡,恰如其分地写出了泰

戈尔那如水一般的清澈,那沉静中的安祥,那柔情中的刚强,那孩童般的天真,那智者的感

悟,和那烈火般的激情,达到艺术性和思想性的完美结合。冰心的译本原是很好的,但同郑

振铎的相比,却有激情不足,冷淡隔膜之嫌,其中的原因我认为有两点:

首先,从学术背景上看,郑振铎不仅是一个诗人,作家,他也是一个学者,他不论在诗歌,

散文,美术,考古,历史方面,无论在创作和翻译方面,无论是在介绍世界名著或整理民族文化遗产方面都可以说是百科全书派,[6]作为一个作家与诗人,他有着明快率直的创作个性,他可以随兴所至地将他的悲愤,热情,希望,乃至幻想,信仰[7]表现在他的作品中,因而他可以进入泰戈尔那激越的心灵中去。作为一个学者他进步的思想和博大的知识体系,使他对当时的文化思想状况具有冷静的思考力和敏锐的洞察力。因而,他的文学思想具有卢卡契说的雄浑的精神和广阔的视野,[8]他将泰戈尔那些表现自我,追求精神自由的诗歌与五四时期彻底的反帝反封思想,张扬个性的时代精神融合在一起,焕发出一种深刻,完整的思想力度,这使他译的《吉檀迦利》成为艺术性和思想性的统一体,而冰心作为一个纯诗人,她缺少一种思想的支撑,她是以一种诗人之间的情感认同,以诗人灵动而丰富的感受力,理解并同情泰戈尔所发出的种种感喟。因而,当她遇到泰戈尔那种追求光明的激情和飞扬着的战斗热情时,她的叙述就显得冷淡而隔膜了。

其次,冰心作为一个女性作家,她的风格充满着女性特有的轻柔感性,亲切细腻,委婉温柔,而郑振铎则以一个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带着男性的博大和包容,直率,质朴,善于思考的理性,表现着泰戈尔那样的男子的热情率直,泛爱的胸怀,因而他得以译出最美的《吉檀迦利》。

每个译本都有其个人的情感倾向,投入以不同的理解和感情就会译出风格各异的译作,在对《吉檀迦利》三个译本的分析中,我们得到了一些经验和启示。翻译是一种再创造的活动,它不仅受到翻译技巧的制约,而且受到译者生活环境、兴趣爱好、人生观乃至性别等因素的影响,除此之外,选美也是何等的重要,选择最好的句式排列,最好的词语,甚至选择最好的标点处理的方法,在准确表达原作的基础上,以期译出最美的一种意义,这正是所有译者努力的归宿之所在。

【篇二】泰戈尔的吉檀迦利《吉檀迦利》中的一首诗的赏析

从我那满满欲溢的生命之怀里,我的上帝,你想饮怎样的神圣之酒?

通过我的眼睛看你自己的创造,站在我的耳门口静听你自己的永恒和谐乐声,我的诗人,这就是你的乐趣?

你的世界在我的心灵织成文字,而你的欢乐又给文字配上音乐。你在恋爱时把你自己交给了我,然后又在我这里感觉到你自己的全部温馨柔情。 ————<<吉檀迦利>>节选

喜欢泰戈尔的诗,是因为他总是充满了自然的宁谧,给人一种本质的回归。就象西方人很难理解中国古诗的内涵,被翻译过来的文字总是少了些韵味。尽管如此,我还是从这些文字中领会到了很多。

庞德曾经这样评论过吉檀迦利,“这种深邃的宁静的精神压倒了一切,它使我感到,一个宁静的感觉来到我门机械的红娘、鸣声中”这首诗贴近生活,贴近自然。“从那漫漫欲溢的生命之怀里......”充满了对生命的反思,他具有自然的宁谧。这些诗似乎不是风暴或激越的产物,而只是显示了他往常的脾性。他与大自然混为一体,没有任何矛盾。这一切与西方的时尚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西方,若要取得巨大的戏剧效果,那本人必须表现为竭力驾御大自然,着一切与古希腊对人的描写及众神的嬉戏也形成对比。“你的世界在我的心灵里织成文字,而你的欢乐又给文学配上音乐......”法子内心的呼唤,恰恰也印证了这一点。

虽然生于富豪之家,但泰戈尔的诗却显得那般自然亲切,他的文字,他的思想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东方的深邃宁静的精神,或者说是“恬静”,借泰戈尔的诗篇“压倒”了两方的文学家;只是过分的神化,尚不能为我们所充分理解领会。记得吉尔伯特.默在“死亡只翼”中称泰戈尔“是个真正的诗人,是个新型的诗人,他能使东方与西方的想象互相理解。他的天才是抒情的。”

总之,<<吉檀迦利>>都给了我一种极其普通的情感,使我们了解到西方生活的烦恼之中,再城市的喧嚣之中,在粗制滥造的尖叫声中,以及在广告的旋涡之中,常常被忽视的许多许多东西......